1月31日~2月3日话剧《海上夫人》国家大剧院上演,见证王媛媛X陈数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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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自台下十分钟
*文末有演出信息,敬请查看*
易卜生的《海上夫人》是身为舞蹈编导的王媛媛头一次导话剧。此前,她的大部分成就都来自于舞蹈:中央芭蕾舞团编导,与张艺谋合作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任冯小刚电影《夜宴》的编舞,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编舞,北京当代芭蕾舞团创始人兼艺术总监……她的代表作大多是舞剧,如《惊梦》、《金瓶梅》、《野草》、《毒》、《早春二月》。
消息传出来,很多人都好奇王媛媛会把话剧版《海上夫人》导成什么样。王媛媛笑道,“反正没有跳舞”。
《海上夫人》这个剧本写得相当晦涩, 作为易卜生的晚年作品,剧本里头一次没有任何“社会性”议题,情节和人物都神秘莫测,富于象征意味,急转直下的结尾又让人们百思不得其解。试问,怎样才能以演员活生生的血肉创造出那些近似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的抽象隐喻呢?这部剧的难排是公认的,“《玩偶之家》可能隔一段时间就出一个新版本,《海上夫人》却差不多十年才演一回。”
易卜生的《海上夫人》首演八年之后,1896年,创作了著名的“呐喊”一画的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画了这幅画,也题名为“海上夫人”,一个赤裸上身的女子,双脚似乎已经变成鱼尾,搁浅在岸上,她身后的灯塔及其投射到海面上的光极其醒目。
王媛媛的这个版本,是《海上夫人》作为话剧第一次在中国上演。
舞台上,表演空间被一个白色大框和一堆黑色礁石划分为前、中、后平行的三块条状区域,白框的造型有点像一艘大船,大块单色的底幕在灯光的映射下不时变成蓝色,这就是关于大海的全部暗示。
“船”上放了一缸金鱼,前台左侧自始至终一直立着那副题名为“美人鱼的结局”的未完成的绘画,这样两个物件,无疑是以一种相当直观的方式,隐喻了主人公的命运。
演员的服装遵循另一个符号系统:穿黑色衣服的,都是“陆地动物”,身为“海洋生物”的艾鲡达和陌生人,穿的是蓝绿色和纯白色,而当艾鲡达即将选择永驻陆地时,她便换上了一身黑衣。
“我做舞台可能和其他的戏剧导演不太一样,因为有舞蹈的背景。舞蹈擅长抽象,把很多东西抽离出来,所以我导戏,可能不会完全按照剧本来照本宣科,而是虚和实,更加地调动起来,可以通过抽象,来形成另外一个平行的空间。”王媛媛说。
这一版《海上夫人》,并没有太多新手试水的生涩感。首轮在上海演到第三场时,徐峥来看了演出,看完后问王媛媛:“你是第一次导(话剧)?”
王媛媛自己的体会是,导这部戏要比她想象的来得简单,因为“可以从现代舞中借用很多形式来处理,恰好这部戏又特别适合”,“可能也是常年做舞蹈的一个关系,舞蹈总是能够把实在的东西做得抽象。”
剧本原本有八万字,王媛媛删了两万字。但主要的情节都还在,删掉的是一些不断重复出现的枝枝节节。易卜生的原剧本写得“特别碎”,“我觉得两个人本来正在情绪当中呢,突然被打断,插入一段其他的情节,下一次对话,还得再重新启发。对于我做舞蹈的来讲,就是不前进。”
她按照编舞的习惯,把原本显得散乱的故事线索集中起来,拧成一股方向明确的绳,整部戏的叙事节奏变得流畅明快了许多。“很多时候,支线情节是好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对话,我就变成一两个人,简要在旁边交待一下关键的台词,与此同时,主线情节——艾鲡达和凡戈尔的戏继续不断地进行下去,变成完整的一大段。这样,结构就会变成一大块一大块完整的,就会舒服。”
原剧本中,艾鲡达有大段大段近乎于独白的对话,向凡戈尔医生坦白自己与陌生人的旧情瓜葛。“最开始排练的时候,我觉得好无聊,都盯不下去,十几分钟,一直讲讲讲,演员也演不下去,我就必须给它回到一个让别人可以舒服、可以想象、我也说得出来的一个状况。所以我就说,把这里设定为催眠吧。催眠的过程中,可以有任何的理由讲述过去发生的事情。”
王媛媛对演员表演的一个要求是“不演”。最早读剧本时,演员们还带着传统的话剧腔。“他们把它想成一个外国戏,感觉是穿着大裙子说话的。”她花了很多时间来调整,直到上海首演临近,她仍然在和演员们一起寻找说台词的感觉。
“陈数(饰艾鲡达)和罗二羊(饰凡戈尔医生)在那儿对词。我把灯一关,把陈数摁沙发上,让她躺着说,随意的日常的。我觉得就这种,黑着灯,进入那种抽离的状态,就不那么‘演’了。你自然发生的那个感觉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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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媛导演的这版《海上夫人》,陈数主演艾鲡达。两个人都说,这是水到渠成,恰到好处的安排。
“现在应该是我们最成熟的时候吧,成熟,又有精神的爆发力,所以这个戏,我们既能够理解到过去的经历,也能够理解到我们对未来的精神追求,未来想要什么,我们都非常清楚,也能够有这个爆发力去表达。”
说这话时,王媛媛43岁,而陈数是40岁。
最早是韩江提议她们做这个戏。2009年,他就看中了这个剧本,揣在兜里一直等待机会。本来是想排话剧,后来看了挪威的一个舞蹈编导在中央芭蕾舞团排了《海上夫人》的片段,一段十五分钟的双人舞,他觉得效果很好,决定排舞剧。没想到,先排了一出舞剧《哈姆雷特》试水,市场反响并不好。“我们往西方卖是不好卖的,太多哈姆雷特了,要一个中国人的哈姆雷特很奇怪,不好卖。”韩江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拿西方的经典排中国的舞剧,再往西方走市场,那是不对的。”
《海上夫人》于是又回到了雪藏的状态,直到去年,韩江和靳东聊做话剧的事儿。“正好去年那会儿陈数有空,她就把媛媛的几个舞蹈作品都看了,看的现场,《夜宴》、《莲》、《夜莺与玫瑰》。看完之后,她觉得很欣赏这种美学观念。”两人进行了一番长聊。
王媛媛《夜宴》剧照
在北京舞蹈学院念书时,两人就已经是好友,住的宿舍是斜对门。王媛媛比陈数高三级,在她的印象里,陈数虽然年纪小,个性却相当独立,“性格与众不同,很突出”。毕业之后,两人的事业分别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一个是编舞,一个是表演,各自忙碌的同时,默默保持着隔空关注。
“后来我有了时间,可以去追她的作品时,又有了一些更深刻的了解,”陈数说,“特别是到了今天,我们已经经历了成长,进入了成熟的状态,再来聊很多艺术的话题也好,女性的、生命的话题也好,可能大家有很多共识。”
王媛媛《野草》剧照
韩江于是趁热打铁,“既然你俩都聊到这儿了,那你俩排个话剧吧。”他把《海上夫人》的剧本丢给了她们。
看过剧本以后,陈数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出演艾鲡达,她用“直觉”一词来形容自己的这个决定,“我觉得饰演某个角色,就像是生命的一种相遇,最核心的原因是没有办法分析的。”
这是陈数在曹禺名剧《日出》里的造型,她饰演的是女主角陈白露,当时是2008年。一年之后,她曾在国家大剧院版《简·爱》中临时客串了一把简·爱,这次话剧演出经历很短暂,因此按陈数本人的算法,她离开舞台是九年,而不是媒体通常认为的八年。
这一次参演《海上夫人》,距离陈数上一次上话剧舞台已经过去了八年。然而,她形容自己对舞台的感觉是“一点儿都不生分,就好像是特别熟悉的地方,又回来了,而且上来就更亲了”。
她不愿意用“过瘾”来形容自己在舞台上挥洒的感觉,更愿意用“自在”一词,“对于我来说,‘过瘾’这个词好像已经过去了。”
陈数在排练厅没事儿的时候,自己做拉伸动作
图片来源:陈数微博
在排练的时候,王媛媛发现陈数“特别聪明”,尽管她使用的舞台手段并不传统,但是和陈数沟通起来基本无障碍,“一点就透,很容易就理解我想要的情绪和方向,很容易就走到我想要的地方去。”她感叹说,“一个演员能够出来,绝对不是偶然的,她是有自己的能力的。”
在陈数看来,这来自于她日常对舞台艺术的关注和积累。在英国呆一个星期,她会选择五个晚上都出门去剧场看演出。她四次参加萨尔茨堡音乐节,看经典歌剧如何被新鲜演绎。“国内的先不说,那些在中国没机会看、或者看不到的,出了国我都会拼命去看。我想要了解世界,了解最新的审美潮流和趋势,这是艺术的真相。”
2015年,陈数在英国伦敦的时候,看了皇家芭蕾舞团的一场名为《Woolf Works》的演出,是把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的三篇小说改编成了三个芭蕾短剧。最后一个短剧改编自伍尔芙最有名、也最具实验性的意识流小说《海浪》(The Waves)。
《Woolf Works》剧照
舞台上方一幅大屏幕横跨整个舞台,屏幕上是海浪翻涌的画面,然而,海浪运动的速度极其缓慢,慢到一眼看去,甚至以为画面是一幅静止的照片。屏幕下,十几二十几个芭蕾舞演员进行着群舞,旁白念的是伍尔芙投河自杀之前,写给丈夫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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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舞剧深深震撼了陈数:一次自杀,现实生活中的过程能有多久?一分钟、半分钟?“现在把它拉成三十分钟,所以大海也变成了极慢速度的慢镜头。你永远看不到在正常时间当中我们的心理过程,但这个就是一个艺术形式。”
她最初听说《海上夫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了这出《海浪》。“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些相通的东西。这个作品很可能是个导火索,它给了我很大的启发,让我有信心来扮演艾鲡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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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媛:我不希望这是一出传统话剧
《海上夫人》这个剧本最触动您的是哪一点?
是一种对于自我精神的完整(的追求),因为我们只有拥有了自我精神的完整,才可能说达到精神的自由,才能够对自己的生活做出选择,然后再回到我们精神的完整世界,我觉得这个是最主要的态度。我觉得女主角艾鲡达这种追求精神自由的状态,自己是非常感同身受的。
结尾现在有改动,我看您的微博上说,“一声炸雷惊醒了导演,艾鲡达的命运被重新安排”。
排练的时候真的在下雨,打了一个巨响的雷,把楼都震动了,我们正好在排那一段。我们在讨论女人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到底是真正的选择,还是非真正的选择,是自己心里想要去的方向,还是不得不的方向、适应陆地的方向。剧本里直接给出了艾鲡达做出选择的原因,我们把这个原因淡化了。这样的话,可能就会有另外一种想象力去思考,她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
剧组工作照
图片来源:微博@王媛媛舞蹈
一百多年前的戏,您觉得和当下的观众的联结点是什么?
这个戏里的婚姻有一个时代背景,就是在那个年代女性完全的不独立,女性都是一种附属品,并没有经济能力去生存,必须依附一个男人才能去生活。对于我们这个时代来讲,这个经济的问题不存在了,可是很多人依然存在不独立的问题,精神的自由依旧是我们可以探讨的一个话题。尤其是对于现代生存环境来讲,我觉得很多人也许不会去想象到我需要精神的自由,可能反而更不容易感受到精神自由是什么。正因为如此,我们才需要去知道什么叫自由,什么叫精神上的自由,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精神更加独立。
这个剧本排起来感觉难度大吗?
挺难的。而且在排的过程中一层套一层,才会慢慢地更明白那种更深层的意义。最开始总是在剧本的表面上去理解我跟它的关系。排着排着,我觉得它真的层次非常深,想象力也非常丰富,根本不是一个在1888年写出来的剧本的感觉。我们这么删,其实已经拿掉了剧本里原本很多东西,只留下了表面。
凌格斯特朗和陌生人这两个角色,您不仅让同一个演员扮演,还直接在舞台上将二者合二为一了,是怎么想的?
其实我不想这个戏太像一个传统的戏,一五一十特别清楚,我希望能够给到观众一些想象力。演员本身也具备这样的能力,能去发挥一个人去饰演两个人的可能性。再一个我觉得,年轻的艺术家和艾鲡达的陌生人,某种程度上是同样的一类男人,我们不能把他当做某一个特定的个人。这一类男人的共同点在于,都是要求/希望女人给到他一个承诺,支持他去远行或者去做什么样的事情。凡戈尔的大女儿所有的这些经历,精神上的这种束缚,跟她的继母所经历的,有一种相通性。所以我合二为一,也有一定的意味。
您觉得陌生人象征着什么?
有些观众可以把它当故事看,就是他确实是在艾鲡达生命中所经历过的一次情感。但是对于我来讲,在排练过程中,我一直把他当做幻象。他是艾鲡达心中的束缚感的诱因,也就是说,她是自己被自己的想象束缚住了,被自己认为的一件事情抓住了。我在排的过程当中是希望有这么一种感觉存在。任何的心理束缚不来自于说谁不让你走了,或者说具体有谁要让你怎样怎样,其实来自于你自己的想法当中,自己把自己锁住了,它是一个锁的来源。
艾鲡达一直在说自己爱凡戈尔,您怎么看待?
我觉得,她对陌生人可能是承诺上面的束缚,是被自己年少时对爱情的一种想象力约束,在现实中,她自己其实真的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爱陌生人。然而,她在现实中完全是依赖于凡戈尔的,她的一部分爱我觉得还是属于依赖,现实的依赖,她不能离开她的医生。
陈数:这部戏里有赤裸裸的真相
您觉得艾鲡达这个角色和您之前演过的其他角色有什么不同?
我觉得这个人物是有着一个特别好的进行自我探索的平台的,她是心灵深处特别有自我世界的一个人。之前我演的任何一个角色,影视也好,话剧也好,没有像她这样,这么丰富深入地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之中的。我要是小时候,可能也会认为她太神经质。但是她其实就像是把门都关上了,不让大家去理解她,所以要看你怎么看,她的形态是由哪些元素构成的,我其实是在展现这些元素,我做的是打开大门的过程。今天的我,会更理解这种活在自我世界中的人,其实这个在今天这个时代是更不容易做到的一件事儿,因为这个时代更需要我们去迎合。
觉得这个戏的台词表演起来难吗?
这倒没有。主要是在排练中要不断去了解这个戏的表演风格的走向,然后练习如何把这个风格的流畅感做得更好。这个戏不是一个始终在地上走的戏,有浮起来和飘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其实都在同时演两个人,现实的层面和精神的层面,是同时推进的。我台词的节奏和身体的节奏,其实是两个节奏。这个(表演方式)几乎只有在舞台剧才有可能,应该说是超越了许多演员的表演习惯,很多演员是不能适应这种表演方式的。
九年没有上舞台了,演起戏来是怎么迅速进入状态的?
早年音乐和舞蹈两方面的积累,在我做职业演员以后,一直都没有放弃。我对舞台这样一个艺术形式,一直是喜爱、尊重和向往的,哪怕我自己不演,但是一直在关注,而且一直不断在思考我应该怎么做。其实它是一个建立艺术观的过程,我觉得我从来没有忘记更新我的艺术观,这个可能是我能够迅速理解导演意图的很大的一个原因。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学会了一门技能,稍一懈怠,就会容易复制,前进学习是不容易的,因为这个时代越来越快,我们在做的每一项工作已经在一个高度上,大家对你的要求,你要担负的责任,都已经很高了,我们要自己想办法再进行自我更新其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从来都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
您觉得艾鲡达爱凡戈尔吗?怎么看待艾鲡达、凡戈尔和陌生人之间的三角关系?
我理解的艾鲡达首先作为一个公正的人,会觉得凡戈尔人很好,对自己的生活照顾的也很好,毕竟是一个婚姻关系,也有一种对他的依赖,不然也不会动不动要去找凡戈尔,这里面包含了一种巨大的信任感。但是,这是不是就是“爱”呢?“爱”这个词太大了,每一对情感关系中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词都被误导,或者说过度强化,导致大家理解上会出现问题,因此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不幸福。
艾鲡达对陌生人则一定不是爱,就是吸引和向往,从任何层面上说,这都不是爱,连精神出轨都不能算,因为其实最终这就是她对于自己生活现状的一个很强烈的思考。她跟凡戈尔之间肯定有很大的问题,只是这个戏没有讲出来,但是这个戏又非常犀利地讲解了关于婚姻本质的很多东西,在我看来,这其实是最有价值的部分。
能不能具体说说?
你要真是论到每一个个案的婚姻,一百个观众有一百个观众的想法,所以我觉得这个作品很厉害就在于,它似乎找了这么一对夫妻关系出了蛮多问题的人,在一个特别有高度的层次上,探讨了婚姻的本质,在婚姻层面也好,夫妻关系也好,生活层面也好,讲述了一些赤裸裸的实话,在所有人的台词里都有这个层面。我觉得这种实话对于生命是有意义的,我甚至在想,如果这种赤裸裸的实话,能够更多地被前一代人意识到,给后来的年轻人多一些讲解的话,可能对于他们未来的生命的帮助都会很大。我们往往老是被渲染,听到过多对这个世界的形容词,幸福啊,美好啊,都是虚的,对于我们人生一旦遇到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帮助,但是实相是可以帮助我们去面对人生的。这个剧本当中有揭示世界真相的这么一个东西,而且这个比例还很大。
您认为,这种真相对于女性而言是不是可能意义更加重大?
当然。我其实特别不知道男性——特别是那种“杰出成熟男性”,看了这个戏是怎么想的。女性一定是感性世界更强烈的一个性别,这是肯定的。而且我们从小被教育过来,都还是憧憬婚姻给自己带来一个很大的改变。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父权社会带来的一个后果,但是结果上会发现,一旦失望来临,那个巨大的心理反差是更糟糕的,就等于说你先被误导,你还不如不要被误导。
剧中自己最喜欢的台词是什么?
所有诗化的台词我都喜欢。
其实我挺喜欢第二幕的,就是催眠的那一段,有很多诗化的描述,讲她和陌生人是怎么认识,我觉得有一种非常的浪漫主义在里头。
年龄和经历对您塑造艾鲡达这个角色有什么影响?
到了我今天这个年龄,我会把自己的生命感知,融入到我对角色的理解和处理中去,这是肯定的,特别是包括我还有这么多年的艺术的经验和思考。假如说在小的时候,我会从很多角色身上感受不同层次的生命的话,现在反而可能是我在给予我的角色以东西,我会把陈数的生命经验给予到角色。现在的我来演艾鲡达,可能也是一个对的时间,因为我开始能够更好地和我自己愉快的相处了,所以我可以给予了。我们可以一起来探讨和交流一下女性角色当中的一些生命历程的话题了,而不是只是讲一个故事,或者说表演某一种情绪,或者说觉得我演得不错,给点掌声,这些好像都已经过去了。我觉得更希望是用戏剧的方式,用我的表演的方式,可以跟大家产生许多看不见的互动,跟观众产生某种内在的联系,我认为这会非常的美好,是很棒的一种状态。
还有什么角色是您未来特别想演的吗?
这个还真没有。如果小时候,我还会想演这个想演那个,现在,这种想法很少了,几乎不怎么想了。但是呢,我会知道,可能我还能够遇到一些角色,这个是我知道的,就是我还能遇到。
END
《海上夫人》•正在热演
王媛媛x陈数x靳东
艾鲡达
一个人要是过惯了陆地生活
就没法再回到海上去了
也不能再过海洋生活了
原著:亨利克·易卜生
翻译/改编:张可
导演:王媛媛
视觉总监:谭韶远
领衔主演:陈数 饰 艾鲡达
主演:罗二羊 饰 凡戈尔
胡健 饰 凌格斯特朗&陌生人
王倬 饰 奥恩霍姆
孙书悦 饰 勃莱黛
郝姗姗 饰 希尔黛
出品/制作:北京当代话剧团
联合出品:惊奇大地
出品人:靳东 韩江
联合出品人:关景棠
北京当代话剧团/创团作品
(Beijing Repertory Theatre)
北京当代话剧团
话剧《海上夫人》二轮巡演信息
北京·国家大剧院
演出时间
2018年1月31日-2月03日 19:30
票价
880 680 580 480 320 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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